要粗鄙，还是要士大夫气质？ 

   长沙郊外的马王堆汉墓距今2000多年了，发掘后出土诸多陪葬器物，俱稀世珍品。70年代初中期，四届人大召开前，王洪文参观湖南省博物馆。看到价值连城的玉璧，他说“那玩艺儿不值钱，我找个木匠一天就可以锯他几十个。”又看到素纱禅衣，衣长1.3米，袖长2米，重却不足1两。神工鬼斧的丝织技术，即使后世也绝难达到。王洪文却说“没什么了不起，我以前的老单位，上海国棉厂就可以造出更好几十倍的东西。”

这是他的政治秘书廖祖康的回忆，当时博物馆工作人员更是哭笑不得。康秘书还回忆说，陪同王洪文的保健女医生，乃一绝色佳人，着军装，年轻有型，姿容端丽，望若神仙中人，她怕女尸，王洪文按着她的颈子，送向玻璃棺，女医生惊恐大喊，王洪文则大笑不止。博物馆工作人员亲眼看到堂堂中央副主席这样的德性，惊讶不已。（见《作家文摘》1998年12月30日）

无独有偶，60年代初，中国高层讨论是否发展核子武器时，国防部长林彪说“原子弹要上，就是用柴火烧也要把它烧出来，哪怕架在火上也要把它烧响。”（1999年8月27日《南方周末》，《解密档案》）真是文如其人。就算在联合国会议上，敢于脱鞋敲桌的莽汉赫鲁晓夫见他二位能不瞠目结舌吗？可悲的是，这样一些粗鄙、粗野、粗俗的家伙恰恰得势，跳跃在中国政坛高层，前后几十年，以其极下作、下流的德性，玩弄中国人民于股掌之上。其嘴脸的可鄙，比非驴非马的教主洪秀全天王还要百倍不如，中国传统文化的良性德智精粹，也给搅和到扫地以尽，而其本性如此，不到其肉体死灭而决无止息。“文革”以后，传统良性文化被弃如敝履，大小粗鄙魔头跳踉号呼，几乎陷中华民族于万劫不复之境地，其种种武断想法，辄藉淫威以行，智识者则噤若寒蝉，国事益不堪闻问。而民族性多处恶性癌变，若不及早实施民族换血，劣根性深度潜伏发酵，国人的生命，将在一种浑浑噩噩中变得毫无意义。

辛亥志士——老同盟会那代人身上，综合流贯极强烈的士大夫气质，那就是深情、博学、厚重、礼貌、勇毅、赴汤蹈火而侠骨柔肠，文质彬彬而又猛志固长在。传统士大夫气质，书生心地的内核，在时代与民主精神的磨砺下，原可以焕发得如此光芒万丈，如此“艰难戎马发深情”，而和粗鄙下流绝缘的。朋友，看到王洪文副主席按女人脖颈，林彪副主席谈火烧原子弹，你还忍心说士大夫气质是封建吗？中国是5000年文明古国，辨证看历史，却不能割裂历史嘛！传统固要批判，批判是扬弃，不是简单的打杀嘛！所有良性智性传统，以封建二字概之，那是妄人险人别有用心的啊！一个民族设若总是粗鄙人物得势，胡作非为，长此以往，国运前景，就要回天乏力了啊！